本文章为系列文章，上接《明实录与明辽东档中的“哈尔滨人”》，文章原发双城启心文学，文章作者授权本平台发表此文章。
瓜勒察、锡伯曾在这儿走过
深埋宝藏随龙进京的哈儿卫人，丢下了这片富饶的土地，立刻被卦勒察、锡伯人占据。大约在康熙年间，宁古塔将军在这里设置了一个新的准军事机构——哈尔巴台。后金时期卦勒察的阑入
明万历年间，松花江流域动荡不安。明廷羁縻卫所进入更为活跃的兼并时代。由蒙古鞑靼人为统治主体的嫩科尔沁，逐渐统御嫩江口和松花江大曲折处一带，其酋长翁果岱（恍惚太）立寨混同江口，凡松花江南岸（江东）各卫女真过江到开原入市者，皆计货税之。拣货以兵渡江劫掠。于是，松花江南岸的女真人皆畏而服之。①翁果岱是成吉思汗弟哈布图哈撒儿第十四代孙奎蒙克的曾孙，明代文献把奎蒙克译作魁猛磕，翁果岱译作恍惚太、慌忽太等。明人似乎有点搞不确他的身份，时而称其“北虏”，时而称其“西虏”，甚至认为他是兀良哈三卫之一福余卫的大酋。翁果岱进入明朝视线，至迟在万历六年是年十二月，他率本部随喀尔喀、察哈尔等三万余骑，侵犯辽边，明将李成梁“亲提锐卒，出塞二百余里，直捣圜山。斩首八百四十，及其长九人，获马千二百匹。”②翁果岱等仓皇出塞。
科尔沁部与海西女真叶赫部、乌拉部比邻，三方有着非常实用的战略伙伴关系。叶赫部为报哈达部杀父之仇，与翁果岱联姻。于万历十五年春，翁果岱受叶赫贝勒布斋、纳林布禄之邀，率科尔沁兵联合土默特等部，向效忠明廷的哈达部发起攻击，把太寨一战，大败哈达与明朝援军，并夺取哈达大批部众与土地。万历二十一年秋，翁果岱携子奥巴、从弟莽古斯、明安等，率科尔沁、锡伯、卦勒察等三部，随叶赫部台吉布斋，纠哈达、乌拉、辉发、珠舍里、纳殷等九部，共计三万人，进犯建州女真，史称“古哷山之战”。这场战役，九部联军被努尔哈赤打得落花流水，布斋阵亡，纳林布禄吓昏，乌拉部贝勒布占泰被生擒，明安裸遁。而后，科尔沁还多次帮助乌拉部抗击建州女真。
万历三十六年，努尔哈赤亲征乌拉部，围宜罕阿林城，翁果岱领兵助乌拉部，大败。屡次失败，让翁果岱头脑清醒了，他丢弃乌拉、叶赫，改换门庭，投靠了日益强大的建州女真。按照《大清一统志》的说法：翁果岱之子奥巴“遂率其兄弟先诸蒙古来降。”万历四十年九月（年10月），努尔哈赤兴师讨灭乌拉，战事惨烈，翁果岱等袖手旁观，转年正月乌拉城陷，乌拉部亡。《满文老档》说：“是役，破敌三万，斩杀万人，获甲七千副。其乌拉国数世相传之汗业则至是乃灭。得其大城，获其全国。於大城宿营十日，分俘虏，编一万户，携之以归。”年，即后金天命四年、明万历四十七年，八月，努尔哈赤再灭叶赫部，屠戮之后，仍将叶赫部人迁到建州，入籍编旗。在这期间，锡伯、卦勒察得到效忠努尔哈赤的科尔沁蒙古的保护，并得以扩大自己的地盘。代价是沦为科尔沁贵族的“阿勒巴图”。
阿勒巴图，蒙古语“承担赋税劳役义务的人”。卦勒察Gūwalca，又称呼勒沁，意为“江边人”，是一个存续百年现已消失的族群。他们的大部分加入满洲八旗，成为满洲的一部分，余下的融入锡伯和蒙古族中。清末学者曹廷杰在《东北边防辑要》作“卦勒察考”：廷杰谨案：《朔方备乘》东海诸部内属述略，载卦勒察部事三。天命十年八月丁丑，劳征克卦勒察军。初太祖遣大臣雅护、喀穆达尼，率兵征东海卦勒察部，俘获二千人。至是，凯旋。驾出城宴劳之。天命十一年十月丙辰，往征东海卦勒察部。大臣达珠瑚等，以俘获人口百余及马牛百余还。崇德二年十二月，太宗率诸王贝勒等西猎于大草滩，及卓索图尔格尼等处。命叶克舒为右翼，大臣星讷为左翼，大臣与其下阿福尼等十六人，率兵六百往征卦勒察部。
叶克舒、星讷等师至萨哈勒察，俘获男子六百四十名、家口一千七百二十名、马一百五十六匹、牛一百有四头。三年四月，盛京留守诸王遣兵部启心郎占巴等赍疏以闻，遣礼部承政库鲁克、达尔汉、阿赖、祝世昌、姜新等迎宴之。寻以所获萨哈勒察等衣服，赐两翼大臣，并赏从征将士银两有差。查卦勒察，今无其名。即东海渥集虎尔喀、瓦尔喀诸部，亦无其地。据魏源《圣武记》载，蒙古三部曰科尔沁，曰赐伯，曰卦勒察。谓卦勒察在嫩江左右，近伯都讷。（廷杰谨按：今询之伯都讷人，犹言其地蒙古有卦勒察、锡伯二种，但不能分指其地耳）。则卦勒察当即今郭尔罗斯前后二旗地，盖科尔沁之名至今未易，锡伯则自今呼伦贝尔锡伯山东南，至杜尔伯特旗等处是也。
拉林河卦勒察人南迁
如同曹廷杰一样，清代典籍也认同“卦勒察人居近伯都讷”。致使后来的研究地域，一直囿于嫩江流域特别是伯都讷（今吉林省松原市前郭县和扶余县）。其实，后金时期，卦勒察人就在今天的哈尔滨南部地区，该地也邻近伯都讷。明末，建州女真崛起，鲸吞蚕食海西女真诸卫。锡伯、卦勒察趁机占据其墟。卦勒察人自嫩江口而下，获取了松花江两岸及其支流拉林河、呼兰河、阿什河、蜚克图河等广大土地。
《满文老档》第七十册·天命十年条下，详录了居住在拉林河卦勒察人归顺情况。以下为八旗（科尔沁）新卦勒察部敕书之档子……汗曰：萨瓦尔吉，绰诺和、额勒球、噶尔图、达密山、伊色勒恩、奇木克里、呼牛兰、萨哈廉、宁汤吉、伊尔扣，希郎阿、桑吉纳、杜伊齐、篇篇、阿布达、莽噶珠、札甫兆、墨勒特格、伊里纳、富勒都、苏赫琛、托伊喀、赛郎郭、穆郎阿、郭勒珠、尼木拉、古勒扈、阿尔虎、吉松阿、赛茂、德希讷、都柳、吉苏勒、纳涛、吉木苏、博吉纳、魏楞格、西哈纳、兆博图、浓尼雅哈、萨涛、扎勒噶纳、博仲吉、骚桑阿、阿纽、卓立哈、噶勒珠、硕色、马兰因自拉林来归之功，准其子孙世世免于官赋，犯过失死罪，概行赦免。犯抄没之罪，均准免罚。二等：纳木泰老人。三等：硕希塔、胡雅木苏、爱图。四等：拉巴，塔凌阿、哈岱。不披甲而执弓者：巴木布达、达赖、索浑、浑岱、西吉喀、伊哈达、噶勒珠、舒赛。
此功书于彻诺依敕书内。……绰木诺玛兰，原系拉林人，因弃地来归有功，著为半份备御，免二次死罪，子孙世代勿绝恤典。率先来归者享受“龙兴旧部”的待遇，大都入于上三旗满洲。迟疑观望者，则驻防吉林境内，统称吉林兵，不称满洲兵。③《清朝通志》载：世居卦勒察和伦地方的扎思瑚哩·珍柱肯，国初率众来归，入上三旗中的正白旗，授骑都尉世职。从征黑龙江及锦州、山东有功，又击败流贼二十万众，授二等轻车都尉，加至三等男。其子科光尔图袭职，任都统。”和伦，即今五常市牤牛河。当然，也有安土重迁者。《清实录》太宗崇德三年正月己巳条，则记录了蜚克图河有科尔沁卦勒察属屯：先是，科尔沁国冰图王孔果尔有马三十匹，往牧于所属卦勒察费克图屯。孔果尔，努尔哈赤侧福晋之父。费克图屯，即今宾县蜚克图镇。
拉林、蜚克图、牤牛河流域既为卦勒察居地，夹在其间的哈儿卫旧地，亦当属于卦勒察无疑。后来，康熙大帝将锡伯、卦尔察、达斡尔从科尔沁撤回。若干年后，又有一大批卦勒察兵移驻呼兰、阿勒楚喀。④有学者认为卦勒察与锡伯杂处一地，也有学者认为卦勒察在郭尔罗斯，其实不然。《乾隆朝内府抄本理藩院则例》载：“九年题准：……余惟遣往札赖忒、杜尔伯特、鄂尔罗斯、席北、索伦、达固尔、宁古塔、卦尔察等处者，给本院印文，照内地所乘驿马数，乘边外驿马。”这段话非常明确，鄂尔罗斯（郭尔罗斯）、席北（锡伯）、达固尔（达斡尔）、卦尔察（卦勒察）各为一地。总之，这就是后金和清初时代居住在哈尔滨一带卦勒察人的情形，在今天的哈尔滨呼兰区、阿城区还生活着他们的后裔。
哈尔巴台与台丁锡伯虎尔哈氏
康熙三十年（年），一位叫托音·呼图克图的活佛，奉旨来到科尔沁大草原，折冲樽俎，说服了科尔沁王台吉献出了一万四千四百五十八名锡伯、卦勒察、达斡尔。康熙三十一年（年），清廷将他们编入八旗，调其中三十锡伯佐领、十卦勒察佐领，共计二千名驻防伯都讷。彼时，锡伯、卦勒察佐领下的官兵和家属，有两项重要任务，一是守护站台，二个是打捕贡鱼和生产“锡伯米”。大概在这一时期或者更早，吉林将军在哈尔滨设立了“哈尔巴台”。
当时，呼兰城、阿勒楚喀城等尚未设置，哈尔巴台可能负责“稽查盗采人参和东珠”的任务。康雍年间，清廷为了加强国防和边疆建设，在松花江及嫩江流域设置了许多台站。对于江南一侧的“台”，清代吉林文献记载寥寥，《吉林通志》仅有零星信息，如“布台”、“西巴尔台”，语焉不详。《黑龙江舆图》、《黑龙江外纪》、《龙沙纪略》、《东游纪程》等，对松花江北岸和嫩江流域的“台”记述颇详。其中，在哈尔滨对岸松花江北，清政府曾于雍正十三年（年），设立了呼兰、扎喀和硕、布拉克、鄂多尔图、察普起尔、绰尔吉哈等六个台，这是一条呼兰城通往齐齐哈尔（卜魁）的重要军事通道。
哈尔巴台，仅见于宣统《抚顺县志略》一书。内载：“雍正年间，由哈尔巴台拨来锡伯兵二十名”。虽寥寥17个字，对于认定清代哈尔滨是从元代哈儿必站、明代哈儿卫过渡而来，可谓找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。据抚顺新闻网《房身黄旗村何氏锡伯族何姓先祖虎尔哈氏》、中国民族宗教网《房身锡伯族村寨的由来》介绍，抚顺市顺城区四家子锡伯族村何姓（虎尔哈氏），根据家谱和口碑相传，他们的先人是于雍正六年“从哈尔滨来的”。为此，笔者专程到该村进行调查，进一步印证了哈尔巴即是哈尔滨的对音。孤证不史。笔者通过查阅大量史料，发现了以下旁证：其一，清代哈尔滨松花江对岸曾设有“塔尔珲网”，居住着锡伯人哈什胡里氏。⑤
塔尔珲网全称“塔尔珲托辉”。塔尔珲，满语tarhūn肥胖；托辉，蒙古语“河湾”）。其二，在哈尔滨松花江上游发现锡伯人早期居住的迹象。1.在拉林河口发现一古村“多口店”，经查阅清代双城堡总管衙门档案，得知其本名是“鄂齐尔多欢”，鄂齐尔，蒙语“金刚”，多欢，源自满语dogon渡口。科尔沁右翼前旗的第三代扎萨克图郡王的名字就叫鄂齐尔。2.在松花江东岸双城区临江乡有一叫“嘎家崴子”的古村，嘎家即虎尔哈部克宜克勒氏的汉字姓葛（读gǎ）。3.沈阳市达子营锡伯族“伊拉里氏墓碑”的碑文有：“盖闻我锡伯伊拉里氏本（于）康熙年间自双城拨归盛京正蓝旗满洲第三佐领（当）差。”⑥
其三，《八旗满洲姓氏通谱》载有：康熙时自科尔沁撤回的锡伯虎尔哈氏知名者有：珠尔库、讷尔图、墨尔根（以上世居席百）、阿哈棣（世居苏完哈达）、雅尔哈（世居白都讷），可与抚顺市顺城区四家子锡伯族村何姓家谱口碑互证。其四，哈尔巴，满语halba“肩胛骨”。《吉林通志·舆地志》载，珲春有哈尔巴岭，位于城正西迤北里，即今吉林省敦化市哈尔巴岭。但是，该地从来不是锡伯活动区域，可以断言：哈尔巴岭决非哈尔巴台。满语地名在汉人使用的过程中，常有词意改变的现象。如呼兰河，明代译为忽剌温fulahūn“淡红色的江”，到了清代便讹为呼兰hūlan“烟囱”。哈尔巴即属于这类情况。其五，清初确曾在松花江东岸置有站台。
成书于道光七年八月的《吉林外纪》载：“自国初即有十官庄、二十六驿站、二十七边台。……边台当查边、设立栅壕差使，称曰台丁。官庄、台、站三项设立年分，档案已失。”锡伯虎尔哈氏何时成为哈尔巴台台丁的？文献阙如。当代学者吴克尧在《锡伯族历代迁徙研究》一书中说：“锡伯族在嫩江中下游的部分范围不断扩大，向南扩展到西拉木伦河流域，向东扩展到第一松花江两岸，并建立了一系列的村屯。”第一松花江，即今松花江与嫩江汇流的下游。清代大量史料均称，康熙三十九年至四十年，锡伯人几乎全部南迁，为什么哈尔巴台的锡伯台丁迟至雍正六年才南迁呢？似有悖历史。
锡伯族历史专家吴元丰先生认为，锡伯被编入满洲八旗时，仍有一部分锡伯人因承应住京科尔沁王公鱼租之差，未被编入满洲八旗，仍居住在原地。锡伯牛录（佐领）南迁时，这部分人也未随之迁移，继续承担鱼租之差。科尔沁向后金、清廷贡献鲟鳇鱼，由来已久。《满文老档》载：天聪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，“大妈妈、小妈妈、乌克善舅舅及哈坦巴图鲁，以新年礼，进汗以鲟黄鱼。”《清实录》天聪十年正月壬子：“科尔沁国二妃……复献鲟鳇鱼、雕鞍等物，俱纳之。”雍正三年，清廷设阿勒楚喀协领。大约在这之后，哈尔巴台二十名锡伯台丁拨往抚顺。哈尔滨成为“拉林阿勒楚喀八网”之一，开启了渔舟唱晚的新时代。
①明冯瑗《开原图说》：“自恍惚太立寨混同江口，凡江东夷过江入市者，皆计货税之。间以兵渡江东掠。于是，江东夷皆畏而服之。自混同江以东，黑龙江以西，数千里内数十种夷，每家岁纳貂皮一张，鱼皮二张，以此种富强，安心江上。西交北关，南交奴酋，以通贸易。”②《明史》卷二百三十八·列传一百二十六·李成梁传：“是月，速把亥、炒花、暖兔、拱兔会土蛮、黄台吉，大、小委正，卜儿亥，慌忽太（翁果岱）等三万余骑壁辽河，攻东昌堡，深入至耀州。成梁遣诸将分屯要害以遏之，而亲提锐卒，出塞二百余里，直捣圜山。斩首八百四十，及其长九人，获马千二百匹。敌闻之，皆仓皇走出塞。论功，封宁远伯，岁禄八百石。”③
《听雨丛谈》：龙兴旧部及满洲各国、长白山各国，崇德以先归附者，大都入于上三旗满洲。崇德以后来归之东海部、扈伦部各国，多入于五旗满洲。在京则分隶八旗，在外则环于盛京、兴京境内。若居近吉林之锡伯人，居近伯都讷之卦勒察人，居近珲春之库尔喀人，皆分驻佐领治之，随地随时编入军籍，统称吉林兵，不称满洲兵。黑龙江北之索伦人、达瑚尔人、鄂伦春人统称黑龙江兵，亦称索伦兵。若极北之打牲乌拉人，即仍其旧名，不列入满洲之籍矣。又镶黄旗满洲第四参领所属第八佐领下系卦尔察人，第十七佐领下系俄罗斯人，皆以率先来归附入上三旗。④《八旗通志》：驻扎伯都讷城协领二人，满洲、卦勒察佐领十人，八旗满洲卦勒察兵九百名。《清通典》：呼兰驻防中有“卦勒察兵一百八十名”。
《吉林通志》：雍正三年设阿勒楚喀协领一员，自伯都讷移驻卦勒察兵一百名，以卦勒察余丁选充兵一百名。⑤锡伯族《边台哈什胡里氏家谱》序文：“乌苏买有子二，长曰鄂尔布，次曰鄂尔胡买……当时有一位异姓人，名叫哲海，以行医治病为业。鄂尔胡买与他结拜兄弟，并由此地徙往西边，游居于郭尔罗斯王公所属之塔尔浑地方，生息三十余载，从此改称蒙古人了。”（《沈阳锡伯族志》，朝阳，辽宁民族出版社年第一版65页）⑥《沈阳市文物志》—页。
注：（作者赵力系哈尔滨日报退休高级记者哈尔滨文史馆馆员）赵力老师经过多年研究考证的《哈尔滨纪元新证》系列历史资料，一经发表，便受到了国内著名历史专家王绵厚先生、付百臣先生等人的高度重视，并在网上与赵力老师进行了详细的探讨。
王绵厚，男，年5月生，辽宁鞍山海城人。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考古专业，年一年就读于吉林大学古文献研究班。历任辽宁省博物馆馆长、辽宁省博物馆学会理事长。曾兼任东北师范大学、辽宁大学、大连大学兼职教授，东北师范大学“东北民族与疆域研究中心”特聘专家委员会委员、中国博物馆学会理事、中国辽金史学会副会长、辽宁省区划与地名学会副会长、辽宁社会科学院特聘研究员、沈阳市文史研究馆馆员、辽宁省文物保护专家组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评审专家，并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。
付百臣,男，汉族，曾用名付伯臣，年6月13日生于中国吉林省长春市。现任吉林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、党组成员，兼任中共吉林省委讲师团主任，历史学硕士、经济学研究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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